星尘深处🍃

是个叶粉。
“就像太阳底下的柠檬糖。”

【张安张】【刑讯梗】饮冰(中)

上文:饮冰(上)

我也没想到还有更新,而且居然还没写完【x

刑讯梗,不开玩笑,请谨慎食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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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 

悔之晚矣……安文逸听见自己心底轻微的叹息。

 

他看着张新杰随手拿下一条鞭子,甩了甩,清脆的破空声。那张清秀冷淡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,不过眉头似乎微微蹙起了一些,好像是太久没有用过这样低级的工具。张新杰在屋里又转了转,最后回到他身前。

 

“按我的想法,我只需要一张病床,和一套手术器具。”张新杰冷淡而平静地道,“但依叶少将的意思,他‘拒绝把联盟的花朵们送进疯狂实验室’。”

 

安文逸道:“区区一门课程,能惊动一位将军,我觉得有点荣幸。”

 

“上次联盟内部抗刑讯训练,叶修平生没有这么狼狈过。最后他哭了。”张新杰说,“我刻了十八张碟方便随时欣赏。”

 

安文逸一愣,感觉脊背蹿起来一股凉气。

 

这话说得很有意思,然而张新杰那张漠然的脸让他完全发散不起来。紧张的情绪在沉默中逐渐升腾。安文逸死死盯着他修长的手,张新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似乎有点不解,于是把鞭子交到右手,活动了一下手指:“有问题就说。”

 

“不会有实质性伤害?”

张新杰点头。

 

“拿什么保证?”安文逸问完又补充:“请不要给我叶少将式‘我的人品’这样的回答。”

 

“你很了解他。”张新杰说。安文逸甚至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轻快的赞许,他绝望地让自己相信那是错觉。

 

“全程监控,联盟派专人监督,你来之前签过协议,如果对这门课程有任何意见,在训练结束之后,随时可以上报纪检部门。”张新杰说,“以及,任何想要拖延时间的努力都是徒劳的。这门课不会以下课铃响起而宣告结束。”

 

安文逸无言以对地垂下了头。

 

6

 

长鞭划破空气落在肌肤上,带来均匀的刺痛感。安文逸闭上眼睛感受风声,张新杰落鞭是不紧不慢的,甚至带着些冷静审慎的旁观味道,饶有兴味,公式化……他仿佛在验证一个公式,在观察一个实验对象。

 

这是一场模拟刑讯。而挣扎在其中的只有安文逸一人。

 

这种感觉让安文逸异常焦躁。他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拳又松开,铁链被带得哗啦晃了一下,惊得他猛然睁开眼睛。

 

“安文逸,你不该这么焦虑。”张新杰异常冷静的声音,“不要过早与你的审讯者对抗,我还没有问任何问题。你在毫无意义地消耗体力。”

 

鞭梢迅捷地沿着脊柱线条滑下,若即若离,一触即走,最后不轻不重地落到腰际。一下,两下。刺痛感从那一点蹿上来,安文逸感觉脑子里嗡一声,整个脊背都麻了,过了电般的感觉。他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——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颤抖,然而腕上的铁链持续发出轻微而清脆的响声。他咬住唇。

 

背后没有声音。他闭着眼想象张新杰的动作。他的审讯者大概已经放下了鞭子,微微蹙起眉,似乎有一丝困惑……笃,笃,笃,沉稳的脚步声,那位神情冷淡的少校转了过来,手指托起他的下颌。

 

安文逸被迫睁开眼。张新杰的雪白军装依旧严整,没有一丝褶皱,袖上的扣子整整齐齐。他戴着丝制的白手套,末端延伸到军服袖里,严丝合缝,平顺服帖。另一只手握着黑色长鞭,那是曾经钳制过他的手,很有力,很暖。

 

“您的打扮,比起审讯官,更像法医。”安文逸扯了扯嘴角。

“挑衅。”张新杰并不含训斥意味地说了两个字。他的手顺着少年肌肤滑下,探向他的领口,轻巧地解开前两颗扣子。安文逸蓦然瞪大了眼睛,剧烈挣扎起来。

 

这反应实在太过激烈,却不是明显地反感和抗拒。张新杰的手停了一秒钟,安文逸深吸气,垂下眼睛,恢复漠然。

 

“怕你呼吸困难。”张新杰说。

安文逸:“你……!”

 

张新杰调整了一下手铐的高度,他不得不踮起脚,手臂被绷得笔直。铁链迅捷地交叉绕上他的双臂,接着横过他的脖颈。安文逸被迫仰起头,眼中一时因呼吸困难充满了泪水。透过模糊的视线,他看到张新杰冷淡平静的面容。

 

张新杰说:“我需要你抬头。”

 

7

 

张新杰复转回他背后,毫无预兆地提起长鞭。空气中击出尖锐的风声,鞭子又狠又准地落到背上,一下就撕开衣物,背上留下蜿蜒火辣的痛感,肌肤被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丝微凉,在火烧火燎的痛楚中显得极其细微,又不可忽视。安文逸咬住唇调整呼吸节奏,比起鞭梢划过脊柱的异样,单纯的疼痛好忍耐得多。

 

然而张新杰比他更了解他自己。或许不了解他的感情,但对他的身体反应,张新杰了如指掌。

 

这一轮鞭打迅捷而狠厉,几下将衬衫撕得破碎。安文逸带着痛楚的呼吸显得细微而急促,刚刚适应刑罚的节奏,而那刁钻的鞭子就在这时停了下来,隔着毫无防御能力的薄薄一层衣服,压在火热伤痕上,鞭梢轻柔地打着圈儿。

 

……灼烧般的痛感中带着一点微凉的刺痒,被晾在半空中的感觉让人心头空落,想要渴求更多……即使是疼痛。

 

张新杰精准地把握住了他的弱点,尽管他甚至不知他为何因此而脆弱。

安文逸的呼吸带着一丝颤意。这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敌人,他不知道怎么赢。

 

“你很焦虑。”张新杰用他独有的冷淡声线重复。“你于性事中有过什么不美好的体验?”

 

这是一个安文逸万万没想到的问题。他惊讶地沉默了两秒,用竭力平静的语调回答:“没有。”

 

“女朋友?”张新杰充耳不闻。

“没有。”

 

“男朋友?”

“没有!”

 

张新杰似乎在他身后叹了口气。长鞭离开了他的后背,安文逸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子。

 

“你知道开设这门课的目的。毕业之后,你会进入军队任职,甚至进入情报局,归到我的手下……我们要求你有承受折磨的能力。”张新杰说,“我的任务是帮你找出弱点,并克服它。但前提是你不这样抗拒。”

 

8

 

你的弱点是什么?

你害怕什么?你想要什么?最深沉的恐慌,最荒唐的希冀,最隐秘的梦想……高于一切,高于死亡。

 

“我没有抗拒。”安文逸说。

“也没有配合。”张新杰说。

 

在短暂的沉默对峙后,安文逸慢慢放松身子,随即被突然落下的鞭子激得唔了一声,又死死咬住。火烫的长鞭在背上烙出红痕,痛感交织成网遍布了整个后背,向下延伸到腰际,甚至扫过腰侧……

 

鞭子轻巧地挑开破碎衣物,安文逸因滚烫的肌肤骤然接触空气而瑟缩了一下。白皙后背上道道鞭痕红肿,施刑者的手有着令人惊叹的精确和稳定,伤痕几乎不重合。张新杰伸手按上他的背,贴近腰的位置,刻意按压。安文逸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,手再次握成了拳。

 

背后那只手带着细腻妥帖的丝质手套,温度比他略低,却又能清晰辨别出是人类的体温。疼痛中夹杂着细微的异样快感,电流一般。张新杰似乎没有发现他隐忍得如此艰难,平稳地说:“你不愿说,我可以自己探寻。”

 

“呃——”

 

这一鞭从左肩直划到右边腰侧,安文逸疼得一时窒息。张新杰控制着下手的力度,每一下都卡在最让他难受的节奏上,最初的剧烈疼痛刚要减缓,下一鞭随即落下。被束缚住的身体无处逃避这一波又一波的痛楚,安文逸呼吸困难,仿佛在半边火焰半边冰冷的海水中挣扎。

 

这是什么“自己探寻”?完全就是刑讯逼供!

 

身体内部升腾起烈火般的异样煎熬,这比疼痛更可怕,让他忍不住辗转,却又无处躲闪。而下一鞭又是一轮新的折磨。安文逸的呼吸愈加急促,几次快要失去节奏。他静不下心来承受,张新杰太了解他的身体,所有的撩拨都有着过分出色的技巧。

 

9

 

“很好看。”张新杰冷淡地说,鞭梢以与话语完全不同的轻柔,沿着脊背曲线一路描摹。安文逸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。“我上课时讲过,它留下的伤痕和其它刑具都不同,并且与执刑人的水准有着更大的关系。这些深深浅浅的红色鞭痕烙在你背后,很像玫瑰……它叫什么来着,落木?”

 

安文逸绝望地闭上眼睛。

 

张新杰几句话,就给他已深陷煎熬的身体又添了一把火。更让他绝望的是,这位少校目前仅仅是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刑讯技巧,而不是对他内心的深入剖析和把握……

 

我在你的掌控下毫无抵抗能力,而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冷静旁观。

 

而同时,张新杰也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。

 

少年被迫踮起脚,身体拉出修长漂亮的线条,铁链一路交束死死勒住手臂,双手被拷住吊在刑架上,手指微微颤抖,握起又松开。白色军衬背后被撕碎,露出几道鞭痕,身前却还完整,只是凌乱。

 

过分理性,甚至不见军人血气,却激进得有些偏执疯狂。清楚规则,利用规则,胆子很大,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。时常挑衅,又没有攻击性,偶尔看着他的目光过于专注,近似柔情。

 

不可能不好奇。

你在想什么?你想要什么?你因什么而疯狂?你因什么而脆弱?

 

联盟不能要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军官。

而张新杰不能否认的是……他也想亲手打破他的防御。这个少年永远在身前三步处竖起密密荆棘,张新杰打算踩着它们,走进去。

 

10

 

军靴在地面上敲打出清脆沉稳的声音。他走过来,抬手就是一鞭,划过胸口落在小腹上。安文逸一闭眼,那张脸上浮现出明显难以忍受的痛苦,很快又被一贯的冷淡神色压了下去。

 

张新杰随手又是几鞭,并不重,却毫无规律。上身每一处肌肤都被鞭风扫过,火烧火燎的疼痛和刺痒交织在一起。安文逸剧烈喘息,呼吸中已经带了点哽咽。张新杰不紧不慢地绕着他踱步,击打的力道、时机、方位都随心所欲,而他无处躲藏,身体被最大限度地伸展开,只能在疼痛和恐惧中猜测,和等待。

 

“你可以睁开眼睛。”张新杰说。

“我不想看你。”安文逸说。

 

下颌被几根手指托起,呼吸的轻柔热气似乎要碰到眼睫,安文逸僵住,这次是不敢睁眼。

 

“我需要一个答案。”

 

这是标准的张新杰式陈述句,冷淡,不掺杂个人感情,有时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个人感情。安文逸闭着眼睛笑出声:“您要求我敞开心扉。”

 

“你的防御在我看来不堪一击,我想在敌人眼里更加不堪一击。”张新杰平静地说,“你没有一个合格军校生的素养。为什么?”

 
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,我不擅长抗刑。”安文逸说,“您的教导全是徒劳。万一不幸被俘,我会选择自尽。”

 

11

 

他死死咬唇才没叫出声。刁钻狠厉的鞭子如暴风骤雨落在身上,激起疼痛与兴奋的战栗,并且一路向下,划过肩背,落到腰际,再往下,鞭梢一掠而过……

 

“长官!”安文逸失声道。

“说。”张新杰清晰而平静地回应。

 

安文逸不说话了。急剧地喘息着,身形剧颤,带动得铁链大幅度晃动,叮叮当当惹人心烦。终于忍不住落泪,生理性的泪水,不丢人,但仍然显得脆弱。他仰起头,紧闭双眼的睫毛上亮晶晶的,不知是冷汗还是泪。

 

“张新杰,”他哑声说。“张新杰……”

年轻的联盟少校蹙起眉,伸手探到他颈侧,脉搏还算平稳。安文逸就在这时睁开眼睛,略微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成笔直的一束。

 

“你违规了。”安文逸喘过一口气,断断续续地说,“涉及个人隐私,你无权探问。即使是刑讯课……即使你是长官。”

 

他们沉默了一会儿。安文逸借这个短暂的休息调整呼吸,强迫自己放松下来。无处着力,全身的重量都靠着手铐支撑,手腕已经被磨得隐隐作痛。他非常疲惫,世界在眼中时而清楚时而模糊,却无法休息,全凭一口气撑着。

 

“是因为我吗?”张新杰突然问。

 

安文逸震惊地看向他。张新杰扔了鞭子走过来,那双浅淡沉静的眸子中第一次升起惊异和笃定。他走到他对面,安文逸别开头,又因为某些不可理喻的心理直直看过去。

 

“……你的弱点。”

“……是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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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线写得有点乱,能看懂吗。

被暗恋对象这么撩拨是个人都受不了,小安其实可以申请换教官,但是他硬撑下来了。新杰是自己猜出来的。

全程都是博弈与交锋,但是小安没输,虽然看起来显得弱气。

嗯,欺负禁欲系脆皮真有成就感啊【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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