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尘深处🍃

是个叶粉。
“就像太阳底下的柠檬糖。”

【叶邱乔粮食向】铸剑

作者啥也不懂。
没查资料。bug超级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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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“我问最后一遍。那批货送到哪里?”

铁窗里透进一丝阳光,灰尘在阳光下飘动,房间中泛着腐朽的霉味儿,极静,只能听见男人恐惧而急促地大口呼吸。他身上的破旧衣物已经被鲜血湿透,整个人不停颤抖,试图把自己蜷成一团,又因为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在椅子上而无法实现。

青年微笑起来。他又抽了一口烟,俯身轻描淡写地把烟头按熄在男人肩膀上。

“啊——”不祥的焦糊味传进鼻端,男人剧烈哆嗦起来,哀叫因极度的恐惧和疼痛而成了变调的惨嚎,嘶哑破碎,“我不知道,帆哥我真的,不知道——”

乔一帆说:“晚了。”

2

边城,空气柔润潮湿,远处青山连绵,草木翠绿喜人。崎岖山路上有背着竹篓的山民来来往往,偶尔吆喝几句,用的全是听不懂的方言。太阳将要落山,夕阳的余晖静静洒在路边一辆车子上,车里的人帽檐压得很低,穿着夹克,身材结实,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随意地敲打着。

有人在外面敲了敲车窗。叶修微笑着按下按钮,青年径直拉开车门,坐到他旁边。

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。乔一帆把头埋在双臂里,看不清表情。他深深吸了口气,呼吸中甚至带着一点颤抖,身上中学生款式的连帽卫衣让他看起来格外青涩。

叶修早就习以为常,坐在那等他稳定情绪。乔一帆刚从警校毕业,还是走街串巷处理鸡毛蒜皮邻里纠纷的年纪,如今每天绷着神经,在孤立无援的境遇里穿行于枪口刀尖,心理压力实在很大。

“队长。”乔一帆短暂地平静片刻,抬起头看着他,眼睛亮亮的。
叶修应了一声:“嗯?”

“下周三交货。‘豹哥’很谨慎,藏货地点一直打探不出来。我有几个猜想,可能是在边境线附近,城西山洞里……”乔一帆拉过地图,拿铅笔迅速勾画起来,叶修凑过去看。“……行动务必小心,不要打草惊蛇。我怀疑警队里有内鬼。”

叶修道:“我亲自带队。大队长下了死命令,彻底清除掉边城这颗毒瘤,绝不准他们流窜出境。”

乔一帆笑道:“您亲自带队?”
“不信我啊!”叶修叫道,“来来来,回去咱俩练练!”

乔一帆才不会理睬前辈幼稚的挑衅,不过听到“回去”这个词,他的眼神里还是露出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憧憬光芒。叶修发觉,伸手重重握了握他肩膀:“再坚持一下。”

“我想亲手杀了他。”乔一帆低声说。

“少胡说八道。”叶修点了一根烟,打火机清脆地咔哒一声响,烟雾袅袅而上。原本训斥的语意被含糊的声音大大冲淡了。

乔一帆蹙了下眉,显得有几分孩子气的委屈,但最后还是顺从地垂下了眼睛。几缕烟飘过来,他不适地侧了下头,伸手按下了开车窗的按钮。

“卧底也是分很多种的。”叶修点评道,“你看隔壁张副队,那是标准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,鞠躬尽瘁,兢兢业业,感动中国;你再看隔壁喻队长,演都不用演就是一大写的衣冠禽兽,还有你——小乔你这是什么体系,人格分裂系?”

乔一帆被他调侃得哭笑不得:“队长!”

叶修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:“这次行动小邱会过来。”

乔一帆也顾不上语重心长地跟他讲“抽烟对身体的一百零八种危害”了,闻言一惊:“邱非?他伤好了吗?”

“早好了,归队一个月了都。”叶修说,“他想看看你,毕竟半年没见了。”

“再过两周我就回去了……”乔一帆低声说。

叶修笑道:“原话是‘我想看看一帆烫鸡冠头带金链子穿着大汗衫叼着烟的样子’。”

乔一帆伸手摸了下自己削薄利落的黑色短发,气也不是笑也不是,很是无语。

3

半年前,当乔一帆提出自己要去做这个卧底时,全队没有一个人同意。包括叶修。

他太年轻,太缺乏经验,幼时又过得太坎坷。谁都不怀疑他的忠诚果敢和嫉恶如仇,但谁也不知道把他丢到那样一个环境里,会有什么后果。叶修最后一次把他的申请书打回来的时候,说:“我要对自己的每个队员负责。”

“队长。”乔一帆按住了那张纸,缓慢而坚定地重新推回去。他立在他的办公桌前,用灼灼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上级。“队里找不出比我更熟悉边城的人了。我走过这里的每一条山路,熟悉每一个嫌疑人的长相和性情,甚至和他们朝夕相处过。您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。”

叶修客观地指出:“你当时还不到十岁。”

“我记得每一个细节。”乔一帆说。
“你能控制住自己吗?”

这是一个过于尖锐的问题了。片刻的沉默过后,乔一帆掏出自己的警察证,径直按到他桌上。金黄的警徽在正午烈日下闪着耀眼光芒。

“我是您带出来的。我是什么样的人,您比我清楚。”

叶修认识乔一帆时,自己也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警察,一身冲劲儿与锐气,前辈们总是怕他过刚易折,后来却发现他似乎无坚不摧。

他在对边城贩毒集团的联合搜剿中发现了乔一帆,亲手把那孩子抱出低矮污脏的囚室,没有言语能形容看到少年伤势时的震惊,他的双手甚至在难以自抑地颤抖。

乔一帆受了太久的折磨,身心都过于虚弱,眼睁睁看着父母和同伴死在面前的经历,更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。所有人都断定他不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了,后续治疗漫长得仿佛毫无希望。

那天叶修来医院时乔一帆正在哭,双手死死抓着床栏,瘦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叶修以为他疼,三步两步走到床前弯下腰,乔一帆抬眼看着他,哽咽着问:“叶哥,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?”

那时候乔一帆还叫他哥。那时候乔一帆还拒绝同叶修以外的任何人交流。

那个眼神实在太无助,又充满恐惧和希望,像是溺水的人试图抓紧最后一根稻草。叶修心里剧烈一震,他尽量放缓了声音,让自己的保证显得沉稳而有力量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,你肯定能站起来。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就跟邱非一样叫我声队长,等你长大了,我带着你,嗯?”

邱非是他战友家的孩子,早就以“未来的人民警察”自居,板着脸严肃地叫他一声叶队。叶修是以“给你买九连环”为由,才把这孩子从图书馆连哄带骗地拖出来,说到这儿轻轻拍了一把邱非后背:“去打个招呼。”

乔一帆脸上泪痕未干,睁大眼看着他。背着蓝色小书包的男孩子拖过小板凳坐到床边,认认真真地问:“你会玩九连环吗?”

那天下午两个男孩挤在同一张床上玩九连环,叶修被赶到桌边,百无聊赖地抱着ipad打游戏。邱非玩着玩着一抬眼,严肃地说:“叶队,抽烟不好。”

叶修唉声叹气,把烟盒又揣回兜里。
乔一帆笑起来。那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听到乔一帆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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匆匆赶出来的,没写完。
【并没有想好后续情节……
一帆生日快乐,愿你前程似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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