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尘深处🍃

是个叶粉。
“就像太阳底下的柠檬糖。”

【银河帝国】【丹尼尔x以利亚】恒沙

一个OOC且被掐死在襁褓中的双向暗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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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 

“以利亚伙伴?”

男人将一只手搭在他的上臂,表情严肃地再次呼唤道:“以利亚伙伴?”

 

以利亚·贝莱回过神来。

“啊。”他回答道,“丹尼尔。”

 

“你在焦虑。”丹尼尔陈述道,“这令我不安。”

 

不安——这个词让贝莱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荒谬的冲动。他近似专横地反驳道:“得了,丹尼尔。你不会感到不安。”

 

“我脑中的正子电位有所升高,电流径路也受到了细微的扰动。某些内建程序告诉我,此种感受正类似于‘不安’之于人类。除非有更确切的语言来描绘此种感受,否则我认为,用‘不安’一词并无不妥。”丹尼尔反驳道,“我们之前曾讨论过这一问题,以利亚伙伴。”

 

贝莱认输了。他因此感到恼火,不耐烦地道:“好吧。你总是记得。”

 

于是丹尼尔严肃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。——他是真觉得高兴吗?贝莱这样想。他拥有某些可以用“高兴”来适切形容的感受?又或者,丹尼尔只是认为这样会显得更像人类,而这无疑会取悦他的人类伙伴——

 

停下。贝莱在心里这样命令自己。

 

他们没有再进行交谈。丹尼尔和贝莱默默地走在回法斯托夫博士家的路上,吉斯卡走在他们旁边。贝莱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思索一件事上,这让他几乎注意不到自己对自然环境的恐惧了。

 

而丹尼尔显然没有忘记。机器人不会忘记任何事情。他的一只手始终托着贝莱的手肘,态度谦恭而小心。这并不能改变这一姿势的古怪,但至少不像是在照顾无行为能力的孩童。

 

贝莱对此心不在焉。他走了一会儿,突然停步。丹尼尔以敏捷而自然的动作撤开手,但贝莱向后撞了一下,这让丹尼尔抓住了他的上臂。

 

那手指温暖有力,皮肤富有弹性。奥罗拉的太阳已经西沉,天气显得寒凉,而丹尼尔的身躯是一个如此稳定的热源。这给他一个受保护的幻象,受保护——在他,以利亚·贝莱,和无遮无拦的大自然之间。

 

“抱歉。”丹尼尔说,但表情依旧镇定而漠然。他并未松开握住贝莱上臂的手,也未后退哪怕半步,“我认为这是你想要的,以利亚伙伴。”

 

贝莱紧盯着机器人蓝色的双眼。他们此刻近似于面对面,身躯几乎贴到了一起。这名警探此刻抿起了唇,显得强硬固执,但很快他意识到,这无疑印证了丹尼尔方才对他所下“焦虑”的评语,于是神情又缓和了。

 

“我想知道,”贝莱说,“你对詹德怎么看,丹尼尔?”

 

*

“我的看法吗,以利亚伙伴?你希望我说说对詹德哪方面的看法?”

“比方说,他在工作上的表现好吗?”

“当然好。”

*

 

这时他们又开始向前走去,只不过这次是肩并肩。光线又暗沉了一点点,太阳将要落下去了。

 

“他尽忠职守?我想你会这样说。”贝莱推断道,“他从不曾违背人类的命令。”

“我们都不曾违背人类的命令,以利亚伙伴。”丹尼尔回答,“那超出我们的能力范畴。”

 

贝莱沉吟着,思索着什么。丹尼尔改用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,是那种只有存在感、而丝毫没有力道的轻柔按压。

 

“任何命令?”贝莱问,而后他又自己回答,“任何命令——嘉蒂雅——我是说,你知道嘉蒂雅怎样看待詹德?”

 

丹尼尔回答道:“我不敢说自己了解人类的想法。”

 

“你知道他们有——”贝莱自己停了下来,思索着恰当的用词。

丹尼尔替他补全:“——一些突破正常社交距离的举动?是的。”

 

他看起来如此冷静!贝莱感到有些许挫败,甚至恼火。他不知道自己期待怎样的反应,但总不该是这样,对一段禁忌之恋表现得如此冷淡,几近无动于衷。

 

“那么你认为,”贝莱问道。“詹德怎样看待嘉蒂雅?”

丹尼尔平稳地回答:“这与破案有关吗,以利亚伙伴?”

 

“或许有。取决于你的回答,机·丹尼尔。”贝莱说。

 

“嘉蒂雅女士是他的主人,显而易见。他忠心耿耿。”丹尼尔回答,“如果你是想问那些命令,我们的使命即满足人类的欢愉,自然包括肉体欢愉,”

 

贝莱问:“你将其视为理所当然?”

 

丹尼尔的语调非常平和,但贝莱在他毫无波动的声音中,隐约听出了一丝因压抑而显得古怪的担忧:“在奥罗拉,人们对性的看法非常开放。我相信嘉蒂雅女士对此并无负担,詹德伙伴也一样,如果你准许我使用‘负担’这个具有人类特性的词——而你,以利亚伙伴,来自地球。或许你一时不能接受。”

 

丹尼尔大概怕他因过于震惊而受到心灵伤害,好像他是个脆弱的婴儿。贝莱想,他觉得有一些荒谬的好笑,甚至还有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。但很快这怒气便消散了。他能愤怒什么呢?正子电位限制着他的机器人伙伴,丹尼尔将会为所有人类提供忠诚、保护和服从,哪怕是大名鼎鼎的以利亚·贝莱警探,在他眼里或许也并无不同。

 

“暂且不谈性。”贝莱说。他几乎能听见这机器人松了一口气,当然这是他的错觉,不过贝莱仍旧为这错觉而暗自感到好笑。他续道:“在生理需求之外,嘉蒂雅显然还对詹德产生了感情。她甚至将他视作丈夫。”

 

寂静。

 

丹尼尔完美无瑕的面庞并没有丝毫变化,连一根肌肉都没有抽动。贝莱不厚道地想,他的正子脑此刻一定在疯狂运转,以至于忘记了做出适当的回应,哪怕是微微睁大眼睛。如果用人类的情感来类比,这种举动或许可以被描述为“惊呆了”。

 

“机器人没有感情。”丹尼尔说,“嘉蒂雅女士清楚这一点。”

 

“但她深爱他。”

“人类的行事,”丹尼尔评论道。“很难用逻辑衡量。”

 

贝莱单刀直入地问:“你认为这种现象的产生,会为詹德带来困扰吗?”

 

丹尼尔并未直接作答。又过了几秒钟,他严谨地答道:“不,我并不认为这是导致詹德好友陷入机困的原因。换作一个土生土长的奥罗拉人,或许会对这种非同寻常的丈夫-妻子关系有所疑虑,甚至因习俗和舆论的压力而深感痛苦。但嘉蒂雅女士来自索拉利。我这样揣测,以利亚伙伴,在同你的交谈中,她或许表达过这样的看法:只要不违背她自己的意愿,那么别人如何看待这件事,与她有什么相干?”

 

贝莱默默点头。就在离开她的宅邸之前,面对他步步紧逼的分析,嘉蒂雅曾经坦然地告诉他:无论你说什么,我都不会感到羞耻。

 

“所以爱着詹德好友这件事,并不会为嘉蒂雅女士带来痛苦。”丹尼尔总结道,“而詹德好友也并未违背第一法则。”

 

“但或许那痛苦并非来自于嘉蒂雅自身?”贝莱追问道,“像你刚才所说,习俗与舆论的压力——这是可能的伤害。难道詹德不会对此感到担忧?”

 

丹尼尔回答:“那不过是可能的伤害。但如果拒绝嘉蒂雅女士,则会对她造成直接的伤害。”

 

“我要你想,”贝莱并不放过他,“若你被一个人类所爱,这一事实是否会对你造成困扰?”

 

丹尼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贝莱饶有趣味地等待答案。

 

“我不能肯定。”丹尼尔终于说道。

 

“人类或许会被感情所干扰,但你不然。你该计算出一个概率,大于半数或小于半数,总该有个结果。”贝莱没有发觉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。

 

“因为缺少一个变量。”丹尼尔如此回答,“问题的答案取决于我被谁所爱。若那人让我在乎,或许就会干扰我的判断。我甚至可能毫无来由地担心那人是否会受到伤害,以至于宁愿消除这一危险因素。”

 

贝莱笑起来:“得了,丹尼尔。你在乎全人类。”

 

“不是如此。”丹尼尔毫不迟疑地回答道,他湛蓝的眸子紧盯着人类。“总有优先级。比方说,你排在列表的最前面。”

 

贝莱不笑了。他再次感到熟悉的挫败与恼火,不禁出语讽刺:“是啊,我的正子电位较高。”

 

“那么你,以利亚伙伴,以什么标准判断旁人对你的重要性呢?你与成千上万的人相处,洁西、班、朋友、同事、法斯托夫博士、嘉蒂雅女士……请告诉我,你如何为心中那张列表排序?”

 

丹尼尔今天一反常态地咄咄逼人。贝莱疑虑重重,他沉思道:“我想是记忆。记忆和情感。”

 

“记忆。”丹尼尔轻声重复道,他的眼神严肃而柔和。“我想记忆会对我的正子电位产生某些影响,不管你相信与否,以利亚伙伴。”

 

贝莱半信半疑地道:“我认为这影响是——或许不能说微乎其微,但这自发产生的变化与人类的命令相比,是完全不能抗衡的。”

 

“是的。法斯托夫博士曾以严厉的命令要求我保护你,这对我的正子电位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。”丹尼尔平稳地道,“但其中有一部分,仍然是出自我的自由意志。”

 

出于自己也不清楚的心理,贝莱追问道:“多大的一部分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丹尼尔用没有感情的语气回答,“以利亚伙伴,我不知道。”

 

2

 

操纵两艘飞船对接是一项痛苦而漫长的工作,仿佛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。但在操作过程中,丹尼尔的表情始终镇定如常。他仿佛永远不会感到焦虑和期待,哪怕是即将与阔别多年的老友相见。

 

与之相反,当贝莱终于走进船舱时,惊喜和激动从他的身上辐射出去,几乎照亮了整艘太空船。他低呼一声,而丹尼尔带着微笑回应:“以利亚伙伴。”

 

五年了。以利亚·贝莱警探已经不再年轻。他多了些许白发,身子仿佛也微微佝偻。尽管他还是那样强硬、固执,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和决心,他与丹尼尔也不再像是同龄人。贝莱紧紧拥抱了他一下,大笑:“伙计,你真是一点都没变!”

 

“并不尽然。我的正子脑中刻下了更多的记忆。”丹尼尔说,“五年是一段不短的时光,即使对我来说。”

 

“哦!我以为对你,哪怕千万年也不过是一眨眼。”贝莱说。

 

“或许吧。等我真拥有了千万年的记忆,或许这五年就会显得微不足道。”丹尼尔表示赞同,“但我对此表示怀疑。总该有些记忆是不同的。”

 

贝莱问:“哪怕是机器人,也不能做到一视同仁?”

“我恐怕要回答‘是的’,这取决于——”

 

“——正子电位。”贝莱轻松地接下去。他的心情显然很好,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。丹尼尔据此判断这是一个玩笑。“真高兴再次见到你,已经很久没有人称呼我‘以利亚伙伴’。真希望这并非称呼而已。”*

 

丹尼尔微笑了:“你还好吗,以利亚伙伴?我听说你已不再是便衣刑警。”

 

“是的,我现在的身份是星际移民。班特莱两年前移民到了新世界,在那里担任行政官员。事实上,我正是要去那个世界和他团聚。”*贝莱愉快地说,“而我想,你依然在为法斯托夫博士工作?”

 

“我的生活中没有太多变化。”丹尼尔说。

 

“这就是你与我的不同。我的生活中总是有很多变化。”贝莱感叹道。“哪怕有些并不让我期盼。”

 

丹尼尔说:“而这正是你吸引我的地方,以利亚伙伴。你总是积极地面对一切变化——问题——并找出答案,而后大踏步地走下去。”

 

“我并不总能找出最佳答案。”贝莱说。

 

“但你从未放弃探寻的努力。你总是提问、探索、创造、向前走,哪怕有些问题看起来永远没有答案。我是说,如果换做我,”丹尼尔说,他又不确定地补上一句,“我不知道。或许会因为无解的难题而陷入机困状态。”

 

贝莱被逗乐了:“得了,丹尼尔。我确信你会比我活得长。”

丹尼尔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,显然并不乐于听他谈起死亡。

 

可死亡是——人类无法避免的话题。贝莱想。他的机器人伙伴拥有近似无限的生命,而所有记忆都储存在他那浩瀚的正子脑中,永远详尽崭新。在五年的分别后,他们获得了短短几小时的会面,而这次会面再后五年,后五十年——以利亚·贝莱终将化作一抔黄土,但丹尼尔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调出他们初见时的记忆:年轻的贝莱警探走近太空城,怀着满腔疑虑与戒备,向他们伸出手。

 

像一部永不损坏的胶卷书,像一段永不会因为口口相传而遗失原本面目的历史。

换个说法,他因机·丹尼尔而永生。

 

“你会比我活得长,毫无疑问。”贝莱用干脆而断然的口气说,“你知道,地球的星际殖民计划开展得不错。我们会开辟新世界,几十个新世界,几百个新世界——或许终有一天,我们会建立一个帝国。一个真正的、庞大的、欣欣向荣的银河帝国。虽然我看不到这一切,但我可以想象。”

 

“或许。”丹尼尔赞同道。他的语气和平素一样漠然,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。

“但那时太空族,比方说奥罗拉,该如何自处呢?”

 

“我不认为他们会到那时才有所行动,以利亚伙伴。”

贝莱说:“也就是说,你认为会有一场战争。”

 

丹尼尔平稳地回答:“我希望并非如此。”

 

“我同样。”贝莱说,“这无疑会对你信奉的第一法则造成困扰。你在乎全人类,不是吗?”

 

“并非‘信奉’,而是‘遵行’。”丹尼尔纠正道,“我的确在乎全人类,以利亚伙伴。如你以前所述。”

 

贝莱微微有些惊讶和茫然。丹尼尔补充:“而当时我说,即使同在第一法则的笼罩下,也有优先级。”

 

“耶和华啊,你还真是有一副好记性!”贝莱笑起来,“我们当时还说了些什么?”

 

“说到给列表排序,说到记忆对正子电位的影响,”丹尼尔紧盯着他,声音低沉,“说到被人类所爱。”

 

一时无言。飞船在环绕奥罗拉的轨道上沉默而忠实地飞行着,宇宙中一片漆黑。

 

“那么你的回答呢?”贝莱说。

丹尼尔并未开口。

 

“我不能给出答案,以利亚伙伴。”最后他轻声道,“我恐怕这会对你造成伤害。”

 

“我猜想我不需要回答了。”贝莱带着复杂的情绪摇了摇头,说。“你并不想为人所爱。或许这样最好。”

 

丹尼尔说:“请原谅我,以利亚伙伴。我并不确定自己真正懂得‘爱’的含义。”

 

“你当然不懂。你只有正子电位。哦!正子电位!”贝莱突然发起火来。他在舱房里走来走去。“告诉我,丹尼尔,你是否真有所谓的‘自由意志’?是你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,还是程序要求你想要做什么事情?”

 

“我无法想象这二者的区别。”丹尼尔说。如果他是真正的人类,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,应该是带着些许茫然的。

 

“当然。”贝莱轻声说,“当然。”

 

他们陷入了漫长的沉默。直到舱壁亮起柔和的白光,宣告着会面时间即将结束。贝莱像是被惊醒一般,慌忙从倚靠着的舱壁上直起身来。而就像刚见面的那一秒,丹尼尔还在原来的位置上,连站姿都未曾改变半分。他的蓝眼睛严肃而关切地看着贝莱。

 

“抱歉。”贝莱说,话语中有一丝愧意。“我——陷入了沉思——”

“你不需要。”丹尼尔回答。他像是被逗乐了,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,“我并不会因长时间的等待而不耐烦,以利亚伙伴。”

 

“而我总是忍不住把你当做人类看待。”贝莱说,又望了一眼舱壁,“我想我该走了。”

 

“祝你好运。”丹尼尔立起身子,向贝莱伸出手。他迟疑了一下,又补充道:“我会想念你,以利亚伙伴。”

 

“打赌我也会。”贝莱笑道,“照顾好银河。”

 

于是人类和机器人以最标准的礼仪握手告别。两艘飞船在漆黑寂静的宇宙中缓缓分离,各自飞向璀璨的星辰。

 

3

 

丹尼尔坐在躺椅中,闭着眼睛沉思默想,头顶是月球的天空。

 

不,或许他已经不能再叫做“丹尼尔”。他全身的零件都更换过无数次,连正子脑也已经历过多次的更新换代。四百年前它与一个索拉利孩童的脑子合并,而四百年后,这寿命也已到了极限。

 

两万零四百年。

 

他见证了地球人冲破钢穴,见证了太空族的衰落,见证了银河帝国的形成与强盛与覆灭,在命运之手的推动下,盖亚星系最终崛起,一个繁荣兴旺的新世界已近成形。

 

丹尼尔身上散发出一种清晰的疲惫感。他的外表依旧年轻,拥有古铜色的短发、严肃冷淡的面容,和高大强壮的身材。可是他已经见识了太多,两万余年来他走遍银河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处生死变迁都刻在他的脑子里,巨细靡遗,崭新鲜活。

 

与银河帝国的兴衰相比,一个人短短百余年的生命,就显得太无关紧要了。

 

但他当然记得和贝莱相处的一点一滴。他们共同查案,从地球,到索拉利,到奥罗拉;他们合作、探讨、争执、相互试探;他们谈及人类,谈及地球,谈及银河,谈及这幅灿烂的生命织锦……谈及……被人所爱。

 

什么是爱?想和他共度余生吗、想追寻他向往的自由吗、想守护他深爱的银河吗?是电流回路的扰动、是感官敏锐度的加强、是正子电位的升高吗?丹尼尔想,如果自己所体会到的感受,并不能用人类口中的“爱”来定义,那么“爱”是什么呢?

 

“我不能给出答案。”他喃喃道。

 

他的正子脑依旧在高速运转,并在这运转中缓慢地逼近极限,他将永远终止运作。内载程序无法遏制这一过程,电子径流的穿梭开始被干扰,数万年的记忆穿越时光长河,形成了一道模糊而闪亮的光环。

 

四百年前,他最后一次见到陌生人。

 

“……并将整个银河、特别是地球,交给我来守护。”

“为什么特别是地球?”

“部分原因,是由于一位名叫以利亚·贝莱的人,一位地球人。”*

 

——我并不会因长时间的等待而不耐烦,以利亚伙伴。

机·丹尼尔·奥利瓦这样想。他带着微笑,在月球的夜幕下静静闭上了眼睛。

 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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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为引用原文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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